,神色颇为复杂:“可怜的小家伙。”

娘早死爹不疼,随便什么人都能跑来踩他一脚,可不就是可怜么。

寻常人看不出来,可她在无名心法的加持下,五感远超常人,早在李太医施针之后,就看出钟离煜的脸色好了一些。

刚才借擦身体的理由以内劲在他全身经脉里走了一遍,在脑袋上尤其仔细,已经将瘀堵和杂质都清理干净,不出一天,这小子应该就能醒了。

若非确保他无恙,她也不会决定放过丽妃他们,去太常寺祈福,只不过是附加的条件而已。

太后信佛,每年春耕之前秋收之后都会去京城太常寺住上一段时间,为大渊百姓祈福,为他们终离皇室千秋万代祈福。

往年都是只带皇后和皇贵妃去,付疏只是个二品妃子,按理说她去并不合规矩,但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只要皇上开口,谁去都合规矩。

想必狗皇帝只是想给钱家一个教训,真让他打死钱旭渊的儿子,他也是不敢的。

果不其然,很快魏公公就回来了,神秘兮兮地告诉付疏:“恭喜娘娘,皇上答应了。”

“如此,那便算了吧,总归打死他们,本宫的煜儿也不会立马醒过来。”付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:“就算醒来了,瞧这小模样瘦的,也不知多久才能把身体补回来。”

这话也叫魏公公听了进去,当天晚上便来惊鸿殿宣皇上的赏,金银珠宝珍贵药材凌罗绸缎样样不少,看来这大渊着实富饶,连皇上的私库都这样豪橫。

李太医施完针,付疏便可以把钟离煜带回惊鸿殿静养了,一天三顿药,等待他醒来就好。

知道他没事,她当然不会坐在床边守着她,只是吩咐银月和郑嬷嬷好生照料,若再有差池,就要让她们好看。

于是乎,半夜钟离煜醒来时,第一次有人能及时察觉,上前嘘寒问暖倒水煮粥,还顺便给他喂了一次药。

看着周围不太熟悉的摆设,他还有些蒙:“我这是……在哪啊?”

银月与郑嬷嬷对视一眼,轻笑道:“殿下睡糊涂了,这里是您的住处仪棣轩啊!”

“仪棣轩?”钟离煜反应过来,连忙道:“我记得我被三哥嘶……”

似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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